海狐狸果

【威格】沉默相对

半夜做饭悄悄惊艳我自己，写点威廉斯皮尔斯的欲言又止以至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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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决断是所有死神之间彼此搁置的话题，威廉斯皮尔斯也是如此，他成为死神已经百年有余，知道在那些缄口不言的心照不宣后总是一片沉痛的黑色——黑色的过往，黑色的死神，黑色的威廉斯皮尔斯。但是红色的格雷尔，在一片相对无言的赎罪里好像只有格雷尔萨特克里夫不将现在的身份当作对生命不敬的刑罚。威廉斯皮尔斯不认可她的工作态度但是无所谓她的生命哲学，可必须承认的是，在每个死神无论生前还是死后的那些死气沉沉苟延残喘的时日里，只有格雷尔撕开了生命表象所降下的那道虚伪的幕帘，把每一方寸的延展都用血红色浸得透透。

毕竟世界和人生，不过是一出爱与死、红与黑的戏码而已！她是这么说的。多少次灵魂回收中用华美的狞笑来施舍低贱的魂魄，暴虐地让灵魂在人生末尾的质量拔高再拔高。其结果永远是偃苗助长导致的五马分尸，以此来反复证实庸常之人无法承受精魂至纯的高贵，并意料之中地总让格雷尔快意荡漾。威廉斯皮尔斯冷眼旁观着这些数不胜数的恶劣暴行，干净利落地为她善后，逐渐从这些胡闹一般的行径里察觉到她无法再次搏动的心脏中不能抒发尽兴的爱和恨，对着生和死汩汩地流荡；逐渐从这般没有止境的挣扎和追逐里参受格雷尔萨特克里夫独有的美学，血意盎然。

追逐与本身存在所不相兼容的事物是没有意义和结果的。威廉在到达对一切事物的感受的尽头后，总是和沉默相对，然后在绝望或顿悟的沉默中逐渐习得了淡漠，淡漠在他的头顶结成一片生脆的结晶，也许无伤他生活之平静稳定的大雅，但是模糊了神意投来的景致，也侵吞了更高处落下的光线。

而格雷尔的天窗早已被击碎成一捧散落的碎渣，在空中曾像虫翅一样飞舞过一个永远的时刻。她说这话的时候两眼比任何死神的眼睛都更金光闪动，更接近真神的样貌：如果我就是想要痛苦呢？如果人间和神界都是由麻木、痛苦和虚假的欢笑组成，与其什么也感受不到或者只感受沉入虚无的感受，为什么不要痛苦呢？这些话探刺到威廉的心底，牵引出那些来自过去的沉黑。

那些沉黑会像一些有关格雷尔的思绪一样在他如常工作的平静生活里生长出尖刺，细细密密地从幽冷的暗处伸来，柔柔地缩紧。在微微刺痛的一次次提点中威廉斯皮尔斯逐渐意识到自己对格雷尔是怀有嫉妒的，嫉妒是一类激情的表达——那些对客体内核的热切注视。而借由激情，它也可以被表达为一种爱。

这不是什么值得他惊讶的事情，对待格雷尔萨特克里夫有且仅有两种态度，爱或者恨，格雷尔对自己的塑造摒弃了人们对她看法的中间态。爱比恨要好，就算冷漠如斯皮尔斯也清楚这一点，只是他没想过以这种态度去选择对格雷尔的爱又是一种与沉默的相对无言；但这也不是问题的核心，事实是爱格雷尔也好恨格雷尔也好，不需要在情感萌发前做出选择。

好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合适，如此细枝末节的问题因为他们都不拘小节的态度而更加无关紧要了。威廉斯皮尔斯需要他一如既往的宁静，格雷尔萨特克里夫需要冰冷刺骨却爱意暗涌的注视，他们双双抓住了自己维系生命奥秘的藤蔓，秘而不宣地以刚好的弧度形成了一种隐秘的共生关系。在格雷尔那些有意无意避开了重点的浮夸调笑背后，威廉也能敏锐地捕捉到那些他们彼此心知肚明的真心，即使他会再一次把这份真心当作一种选择，用平稳的生活哲学挡走激情携来的难关，最后走到黑色淡漠的尽头把一切感受都付诸于沉默；但格雷尔总是，也一定会用她泛涌的红色神谕震荡出遥远而轻微的波纹，传递到他的阈界中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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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赶在七夕结束之前把饭做好是一款我的问题，其实这篇虽然短但是我一顿好憋，怎么办呢真的不是很懂男人会想些什么！作为危险关系爱好者，也不是很会挖掘平静日常，但是威廉和格雷尔无关资源整合的夫妻模式实际上也是一种理想的关系吧，这么想着就试着写一点，再写一点……那么现在揭开锅盖我自己先浅尝第一口咯（你